然会是一场惨烈到极致的鏖战，不出意外的话，他很有可能会因为这场鏖战变了模样。
因此，他才会在真正动手之前问珊瑚一句“怕不怕”，他这样做就是想要为他自己保留一分人性。
前世最后一战时，他是已经修成了无上的帝境，有了和整个世界开战的资本。
所以他可以放手去杀戮，可以坚持到最后，甚至还能凭借无上帝法太苍枯荣经在最后时刻扭转局势。
但现如今——
他修行地再怎么完美，他也仅仅只有第八境的修为。比之前世的十七境，他还有太多太多差距。
但他要面对的敌人却和前世相差无几，他要面对的敌人还是和前世一模一样。
无数大道统，什么一品势力，什么超级道统……它们全部都选择了联合，然后共同来诛杀他。
如今虽不是在骸骨帝城，只是在东海。他也相信，这些人为了杀他一定是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。
他有自信，凭借他的种种手段他相信他一定能杀到最后，反杀无数前来镇杀他的敌人。
可真到了那个时候……他杀到最后，真的还能保留原来的本性吗？换句话说，他的人性还能剩下几分？
“不要怕。”
感受到那些强横的气息正与自己愈加接近，古青阳只是轻轻地抚动珊瑚的后背。
他用最为温柔的话语安慰着这个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的小丫头，安抚着那颗恐惧而又不安的心。
“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。”
默默地喃喃自语一句，随后，恐怖至极的杀机便在他的眼中蕴养。那个瞬间，他感受到了杀戮的欲望。
尽杀之三个大字在他的心头缓缓浮现，他那杀戮的欲望也在无形中向着新的顶峰增长。
在最后时刻，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珊瑚。
然后，他用尽最后的温柔在珊瑚的身上布下了一道道防御禁制。
在这之后，他能感受到……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，有和珊瑚一样的血脉气息出现。
他知道，拥有类似血脉气息的人就是珊瑚的族人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只要他将珊瑚交给那些人，水东流给他的委托便算是彻底完成了。
可他总觉得这件事是不会有那么简单的，就算他可以相信水东流，他可以相信珊瑚。
水家，他也不信。
毕竟当初的水家是有叛乱之事发生，那是非常恐怖的变故。
所以如今的水家究竟是个怎样的家族，他也不知道。
而且，因为他的缘故。他总觉得那些道统一定也已经找上水家。
凭借他对那些道统的了解，他相信……那些道统一但找到了水家，就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。
如此一来，在杀戮之余，他不仅仅是要保证他还能保留人性，他更是要保留他的智慧。
一但他失去了必要的智慧，这些人光是凭借种种阴谋诡计，都足以让他陨落无数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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